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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援包子新春征集作品汇总 |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于大多数人而言,春节假期可能太短暂了。好像还没来得及多陪陪家人,多见见老同学老朋友,多吃点家乡美食,多抢点红包、集集五福,我们就要离家返城,开启猪年的新征程了。

然而,于被囚的包子而言,春节假期可能太漫长了。在本应团圆和欢聚的新春佳节,他却无法陪伴年迈的父母,无法照顾身怀六甲的妻子,也无法和老同学老朋友们叙旧言欢,只能在高墙之内独自和深圳警方周旋。不仅如此,春节假期还没结束,他就被转移到深圳大鹏指定住所监视居住,其家人、律师至今都未能成功会见!

这一次,包子因支持湖南尘肺工友的正当维权被捕。其实,在关注和支持工人阶级的道路上,他曾遇到诸多坎坷,却从不退却。他所努力的事业,不是为了个人的私利,而是为了追求这个社会的光明和希望!为此,全国各地的热心网友通过各种方式声援和祝福包子。

这些声援作品,正在一次又一次地正告深圳警方:支持尘肺工友维权无罪!立即释放包子!





















【一人一张明信片,让包Z回家过年!】

农历新年到了。有人暂时放下一年的疲惫,回到故土与亲人团聚。有人坚守在工作岗位,保障社会运转。有人远去他乡,拾回风景和时光……

过年可以有千百种方式,但你会选择在牢狱里辞旧迎新吗?但对于杨郑君来说,他却别无选择,在腊月含冤入狱。

因为帮助尘肺工人维权,包子(杨郑君)已经被深圳警方刑拘近一个月了。

包子先后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中央民族大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在校园里,他关心工农,多次组织调研实践,为当时还不被社会熟知的劳务派遣工发声,争取他们的权益。毕业后,他创建了新生代、微工汇自媒体平台,持续为关注工人权益,推动社会进步。

2018年1月,湖南尘肺病工友继2009年“尘肺门”事件之后,再次来到深圳维权。他们一手建造了这个大都市,全换回一身的病痛与灾难。尘肺工友呼吸困难,每天靠着输氧气过日子,而深圳市政府不断拖延、推诿,对工友恐吓、抓捕、暴力扛上大巴车送回湖南老家。为了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每一次被送回家之后,尘肺病工友又会南下,再次出现在深圳的市政府、人社局、信访办等门前。

作为工人媒体新生代主编的包子面对此情此景,毅然和尘肺工友走到一起,宣传工人的遭遇,帮助工人维权。一年来,他不下十次坐火车去尘肺工友的家乡 ,走访尘肺工友家庭,搜集大家的意见,了解大家的困境和诉求。2019年1月7日,50位湖南尘肺工友被刚刚被遣送回家,深圳警方连夜将包子跨区域抓捕、刑拘。

可是关心工人、和平维权,何罪之有呢?

还有几天就到新年了,我们不忍见到一个社会的良心,一个有担当的人,在牢狱里含冤过年。

在此,我们呼吁全国热心网友给深圳市第二看守所写明信片,要求深圳警方立即无罪释放包子!欢迎大家将明信片和你的寄语拍下来,发到投稿邮箱,一起声援包子,让包子回家过年!

投稿邮箱:shifangbaozi@protonmail.com

尘肺工友:等我们维权成功,我们一定要请他到家乡吃吃自家的土菜

“我们这些尘肺病人,真的很感谢包子。”尘肺工友老胡(化名)疲脸上满是复杂的感慨,他叹了口气。“我们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终点了,这辈子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只希望我们维权成功之后,请他到我们的家乡,吃一吃我们自己种的土菜。”

如今,耒阳工友维权取得初步胜利,但桑植等地的工友维权尚未成功。面对此情此景,包子这位被湖南尘肺工人的“好兄弟”却由于常常出现在尘肺工友维权现场,而被深圳警方多次约谈,甚至在1月初以“寻衅滋事”之由遭遇刑拘。


新生代主编杨郑君(包子)



包子是谁?尘肺工友为何对他念念不忘?

“我们这些尘肺病人,真的很感谢包子。”尘肺工友老胡(化名)疲脸上满是复杂的感慨,他叹了口气。“我们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终点了,这辈子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只希望我们维权成功之后,请他到我们的家乡,吃一吃我们自己种的土菜。”

如今,耒阳工友维权取得初步胜利,但桑植等地的工友维权尚未成功。面对此情此景,包子这位被湖南尘肺工人的“好兄弟”却由于常常出现在尘肺工友维权现场,而被深圳警方多次约谈,甚至在1月初以“寻衅滋事”之由遭遇刑拘。

包子是谁?尘肺工友为何对他念念不忘?

2018年11月份,深圳的天气暖中带凉,至此,来自湖南省的上百名尘肺工友已经到深维权了9次,他们目的在于为他们那因贡献了深圳建筑业而残破不堪的身体讨个公道,他们要求合理的赔偿来支付他们看病的钱、孩子上学的钱,甚至吃饭的钱。只不过,工友们千里迢迢来到深圳,团结起来到各个政府部门表达诉求,见了一个又一个深圳的领导,得到了一个个看起来不错的承诺,最后却都以失望收场。

在这一年里,工友们和包子熟悉了起来——那个个子小小的,带着眼镜,笑起来恨不得把整副上排牙都露出来、把眼角挤出的好多道杠的小伙子,几乎成了唯一愿意倾听他们心声的“深圳人”。

“包子是好人。每次到深圳来,他都过来跟我们了解情况,关心我们在这边的生活,深圳消费高,我们在这边一天就只吃两顿饭,有的家里困难的只吃一顿。他知道了,就帮我们写文章宣传,让社会上的热心人士了解到我们的情况,给我们捐了一笔生活费。夏天的时候还有学生直接买了面包牛奶给我们送过来。”阿福(化名)五十岁的年纪,尘肺病情目前发展到二期,说话说多了就容易咳嗽不止,但他说起包子就停不下来,“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情况,那我们在深圳会更加困难。”

尘肺工友老胡将近50岁的年纪,他是个热心人,做事情有条理,在维权的过程中为老乡们的诉求奔波不少,有时候会遇到工友意见不一致、深圳领导施压、诉求方案谈不拢等等问题,复杂的维权过程让他承受巨大的压力,这一年里他吃不好睡不好,几个月里,身体情况恶化得很严重。“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有时候包子不在,没人听我说话、打商量,我心里感觉很孤独,很没有底。说实话,这一年来,我们成了好兄弟,很久没见到他,还挺想他的。”

2018年上半年,由于包子一直在工友维权现场逗留、在工友们的维权过程当中持续做记录、通过自媒体向外更新工人维权的动态,他被警方“盯上”并多次约谈。但是约谈又怎么样呢?如果他不去扩散这些消息,去想方设法支持工友们,弱势的尘肺工人又如何面对强大的深圳政府呢?任由改革开放40年发展的建设者就这样白白付出生命的代价,包子是不可能接受的。

但2018年暮春,包子和工友们建立的友谊却遭到了挑唆。阿福等其他工友被明确告知:包子是“境外势力”,如果工友们再接触包子,那么就是卖国,就是重罪。这一套说法一时间吓到了许多工人,以至于包子后来再去见工友们的时候,不少工友不得不刻意躲着他,连关系特别好的几位工友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跟他接触。

但随着维权的一次次失败,工友们被一次次“忽悠”、“强制遣返”,他们对政府的信任也在一点点瓦解。他们意识到如果不借助媒体的力量,社会没有关注,他们和政府谈判就始终是鸡蛋碰石头。而包子为大家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工友们内心也更多了一份信任,也更加看清了政府做事的逻辑。

每当有陌生的社会热心人士到维权现场与工人聊天,有的工友、工友家属会主动告诫:“我们尘肺工人烂命一条,我们不怕死,但是你们年轻人还有大好前途,现在政府对于帮助我们的人非常不友好,你们一定要小心。”而当包子认识的朋友来到现场,工友们会“偷偷地”问包子的近况,并且要求“代他们向包子问好,感谢他给我们的帮助。”

包子被刑拘之后,尘肺工友们在自媒体空间表达着强烈的愤怒。尘肺工友们把包子成为“恩人”,但包子大概不会喜欢这种称呼。包子长年以来扎根基层,记录工人的生存状况与行动。他之所以冒着风险行动而无畏惧,早已不只是出于年轻人的那种热血,而更是出于长期在基层工作当中变得日益坚实的“阶级友情”。

尘肺工友老胡曾经说:“现在一切都是非颠倒,深圳的楼分明都是我们建的,有人非说我们说谎;我们一个烂肺在这里,他非说我们没尘肺病;不干事的人吃香的喝辣的,为老百姓做好事的人成了罪犯。”或许正因为这个社会太过于颠倒是非,而包子这样的人对于——底层人用劳动甚至生命建起了经济增长的大厦却毫无尊严地倒下——这样一个事实看得太清楚,所以他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如果我们对于这个社会的麻木与冷漠还有一丝愤愤不平,那么我们就应该了解包子的故事,也应该斥责那些将“好人”关进笼子里的人。


新生代主编杨郑君(包子)


请不要再用“境外势力”来侮辱我的智商了,谢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环伺着我们强大的祖国。这股邪恶的力量一会儿发展“地下教会”来撬动中国,一会儿扶植维权律师“搞事情”企图颠覆政权,一会儿又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来蛊惑中国大学生,同时还忙着给国内反腐设置议题以引导注意力,收买网约车司机以左右互联网意识形态,时不时还要恶意做空资本市场搞搞股灾……这股操心堪比中南海的神秘力量,就是传说中的“境外势力”。



日前,一直关注和支持湖南尘肺工友维权的杨郑君(网名包子)被深圳警方以寻衅滋事罪刑拘。据透露,深圳警方一直在追问包子是否收受境外资金、是否勾结境外势力。事实上,早在2018年5月,当时积极关注和帮助湖南尘肺工友维权的包子,就曾被深圳警方污蔑“境外势力”。深圳警方还故意到湖南尘肺工友中散布消息,强调包子和“境外势力”勾结,以达到恐吓和分化工友的目的。现在,深圳警方还在努力地“收集证据”,以打压包子和湖南尘肺工友的正义维权行动。

“境外势力亡我之心不死”的说法,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九十多年前,李大钊就被北洋政府以“里通外国”罪名通缉后判处绞刑。1925年,青岛、上海等地工人游行抗议日本棉纱厂非法开除及殴打工人,遭到开枪镇压。全国人民怒了,五卅运动爆发。李大钊等人当时在北平组织了5万余人的示威,次年又参与领导北平的反帝反军阀运动。在当时的北洋政府看来,李大钊宣传共产主义,是“里通苏俄”;反帝反军阀,是大逆不道。

大概在肉食者眼中,手无寸铁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敢于犯上作乱,而且能产生如此巨大的破坏力,一定是因为有“境外势力”撑腰。今天,一个世纪都快过去了,我们依然能看到这样熟悉的配方,闻到这样熟悉的味道。

可见,一有社会问题,就赖“境外势力”,是所有既得利益者惯用的伎俩。工人阶级反帝反军阀是“里通敌国”,关注和支持湖南尘肺工友维权的包子也被污为“境外势力”。但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假如不是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在旧中国横行霸道,怎么会出现五卅运动?假如改革开放后的工地、矿井、工厂的资本家都严格遵守劳动法律法规,怎么会出现600万尘肺病工人?怎么会出现索赔无门、所以十余次来深圳讨要说法的湖南尘肺工友?

拒不承认社会内部的问题,只知把锅悉数甩给“境外势力”,算不算是在侮辱广大人民群众的智商?为了打压尘肺工人维权,深圳市政法委的有关领导竟然不惜将人民内部矛盾当作敌我矛盾来处理,试图给包子扣上境外势力的帽子,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是激化矛盾的做法。不仅尘肺工人不同意,广大的工人阶级和社会正义人士也绝不会答应。

那些长期漠视尘肺工人权益的资本家和腐败官僚,他们本应该对湖南尘肺工人承担全部责任,深圳市政府这个做法无疑是给这些人继续保驾护航,无疑是对工人阶级主人翁地位的宪法精神的严重背叛!

改革开放40年,中国确实创造了无与伦比的经济增长奇迹。然而,资本的高速积累以中国工人的无数牺牲为代价。国企工人本是国家的主人翁,却被迫“下岗”,被当成社会的包袱。农民工则不得不背井离乡去打工,忍受和家人分离的痛苦,忍受每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但薪水只够糊口的痛苦,忍受没有劳动合同和五险一金、不幸遭遇工伤工亡职业病后赔偿无门的痛苦……

最终,中国工人选择在沉默中爆发:因为不满国企私有化,下岗工人将总经理殴打致死;因为不满工厂的血汗和工会的不作为,富士康工人以跳楼表示抗议;因为连最基本的医疗报销和家属赔偿都无法解决,尘肺工友多次到深圳集体维权……有些人指责工人“过激”,但如果不是被迫无奈,他们会走上这样一条路吗?工人们“过激”的初心,只是为了争取本就属于自己的合法权益,这又和“境外势力”何干呢?

在国内严重的舆论封锁压力下,在资本控制媒体的舆论环境下,为了传播自己的声音,尘肺工人自发利用外媒报道自身的遭遇,这本无可厚非,可是这些报道也许就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污蔑为勾结境外势力,对于这样的污蔑,尘肺工人不会答应,这样的阴谋也绝不会得逞。

讽刺的是,欺压中国人民、剥削中国工人的,正是名副其实的“境外势力”。这些“境外势力”包括1978年后来华投资设厂的境外资本,也包括改革开放后不断膨胀的修正主义走资派。

前者在中国投资,却不遵守中国的劳动法律法规,把中国工人当廉价劳动力使用,攫取中国工人创造的超额利润。他们悍然违法,却不仅逃脱法律制裁,反而屡屡成为肉食者的座上宾。后者通过市场经济的权钱交易,只用了短短40年就变成富可敌国的“赵家人”,自己和家人早已移民英美澳加,只留下自强不息的人民群众继续在血汗工厂厚德载物。也许,所有“境外势力”生而平等,但有些“境外势力”比其他“境外势力”更平等。

幸运的是,万千中国工人阶级,已经用他们30年来反抗肉食者和压迫者的斗争,向世人展示了他们的团结和力量。李大钊们的肉身会陨灭,但只要压迫一日不绝,属于千万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五卅风雷就会再次上演。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螳臂当车只会是被碾成齑粉,然后被后人狠狠地扔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名校硕士帮助尘肺工人 为什么被带上了手铐?

1月8日晚上11点,广州黄埔鱼珠派出所,外面冷风瑟瑟。

在经过十多名深圳警察几个小时的审问后,杨郑君戴着手铐,被连夜转送到深圳第二看守所。

坐牢,我想他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只不过,这次变故来得极快,谁也没想到深圳警方会在尘肺工友再次来到深圳的这天,如此兴师动众、如临大敌地跨市抓捕。

前奏:尘肺工人遭清场

在杨郑君被刑拘的前一天,1月7日,50位来自湖南的尘肺工友为了讨还自己的救命钱,要求深圳市政府给出明确的答复。可是,在他们还没有走到信访局门口的时候,一群特警把他们包围起来。


被围堵的工友


整整8个小时,50名尘肺工友被包围在马路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来了就是深圳人”的“温暖”。

时间一到,特警开始了清场行动,尽管工友们事先把一条长长的红绳系在脖子上一起连接起来,但似乎起到的作用有限,很快就被强制扭送到大巴上遣送回湖南。

其实,从2018年1月开始,湖南三地尘肺工友相隔10年再次维权,杨郑君就在关注和支持尘肺工友。

他不仅在舆论上帮助工友发声,还为困难工友筹集生活费,期间他多次下乡到尘肺村调研,了解尘肺工人最新情况,帮助大家梳理维权问题。

没想到,这一次尘肺工友的行动激怒了深圳的有关领导,他们决心要痛下杀手,于是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名校硕士 卧底血汗工厂,推动《劳动合同法》完善

杨郑君,网名包子,中央民族大学硕士毕业生,出身于重庆的一个贫穷的农村。

早在北航读本科的时候,他就积极参与全国最大左翼网站乌有之乡的交流实践活动,还参与全国范围内的大学生下乡支农调研,这些事情奠定了他关心工农,改造社会的理想情怀。

2008年,大学生对新工人的关注还很少,这个时候发生了一起引发社会广泛关注的媒体事件-大学生反对可口可乐反血汗工厂。

2008年7-8月,来自北京、广州、浙江等地的高校学生,来到广东东莞、惠州、广州的可口可乐代工厂卧底一个月,成立大学生关注可口可乐小组。

大家发现可口可乐工人、特别是派遣工人,处境相当糟糕。可口可乐装瓶厂和供应商严重违反劳动法规。小组发布了调研报告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揭露可口可乐代工厂非法用工现状,引起了舆论漩涡。

作为该小组的召集人,杨郑君第一次站在公众面前为工人鼓与呼,与跨国资本做斗争,要求改善中国工人的福利待遇。

在2008年,《劳动合同法》艰难出台时,“劳务派遣”制度就已经开始想尽办法钻《劳动合同法》的空子,削减工人的工资福利待遇。对于公众来说,“劳务派遣”不是一个熟悉的名词,对于劳务派遣的研究还没成为国内的学术重点。杨郑君与“可口可乐小组”的这次发声,是最早为派遣工发出的声音,也是最早针对劳务派遣现象,捍卫《劳动合同法》精神的行动。

直到2013年,《劳动合同法》终于修订、添加了关于劳务派遣的法律内容。可以说,杨郑君等正是《劳动合同法》这次修订的最早推动者之一。

这段经历对于他来说非常宝贵,自此以后他更加坚定了为工人谋福利,为社会谋进步的理想信念。

10多年前的这件事,也许很多人都或许遗忘了。但它开创了进步学生与新工人相结合、以媒体宣传揭露工人现状、推动法律完善的历史先声。

2010年,超级代工厂富士康发生工人十三连跳,震惊了世界。

一个接一个年轻的生命选择用跳楼的方式抗议血汗工厂的压迫,包子和其他学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再度召集高校学生奔赴富士康,搞调查出报告,并号召广大正义之士前往中关村散步悼念。

后来,他参与创建新生代、微工汇自媒体平台,持续为工人权益而奔走发声。

尘肺维权再起 他义无反顾

2009年,湖南耒阳、张家界、汨罗三地尘肺工人发现自己患上了尘肺病,集体到深圳要求陪偿,引发全国各地媒体的关注和报道,最终根据尘肺严重程度分别拿到了7万、10万、13万不等的人文关怀金。

10年后,2018年,尘肺工人抗争再起。

原来2009年没有检查出来尘肺的工友陆续发现自己也患上了尘肺,有的甚至已经到了三期,离死亡不远了。惶恐的工友们于是想起来:他们为之流血流汗20年的深圳应该履行自己的责任!

看到尘肺工友如此的遭遇,作为工人媒体新生代主编的杨郑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当工友们自发决定要来深圳集体维权,并寻求帮助的时候,包子看到一些尘肺工友呼吸困难,每天甚至需要输送氧气过日子,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大家争取到权益,于是他第一时间与工人打成一片,倾听工人的心声,帮助工人宣传他们的遭遇和维权。

在湖南尘肺工人从深圳回到老家后,一年来,他不下十次坐火车去尘肺工友的家乡,走访尘肺工友家庭,搜集大家的意见,了解大家的困境和诉求。

在2018年一月份时,包子和一些大学生一起到尘肺工友老家做调研。在调研开始前,包子买了一些玩具给尘肺病工友的孩子,孩子们看到这些玩具时,有的高兴得不得了,有的则羞答答地拿着来玩,但同学们和工友们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在当时,湖南天气非常冷,都下雪了,包子把自己的暖宝宝给了调研的同学,还主动安排同学住在有空调的房间,自己则住在没有空调的房子里。

这些事情看起来很小,但包子做得非常认真,因为在他心里有一种对劳动人民的亲切感和使命感。

在湖南尘肺工人维权中,为了更好地支持工人,他总是要去现场为工友打气,向工人学习,谨慎地给出自己的意见。

今年5月,为了打压尘肺工人,多名深圳国保埋伏在信访办外面,对包子进行了背后袭击,抢夺了他的手机,并强行绑架到了附近的派出所,直到24小时才放出来。

出来后,深圳警方还屡次骚扰包子的家人,目的就是要阻止包子去关注尘肺工人,帮助尘肺工人。

现在,深圳警方故伎重演,不过精心导演了一出欲盖弥彰的鬼把戏,企图以包子参与过syt为依据构陷寻衅滋事的罪名,背后的目的无非就是打压尘肺工人维权,拒绝履行对湖南300多尘肺工人的赔偿责任!

在整个尘肺事件中,包子要“图”什么呢?如果不是在尘肺事件中数次被警察带走,也许大家都不会知道有包子这么一个人,而工友的维权更不会为他带来什么利益。

但熟悉包子的朋友都知道,包子在尘肺维权中,除了关心工友到底能不能得到合理的赔付之外,还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能够通过对尘肺事件的传播,让社会关注中国建筑工人没有劳动合同的问题,关注尘肺病工人因为缺乏劳动关系证明,维权举步艰难的问题。

包子虽然并不是那种精通《劳动合同法》与《职业病防治法》的法律专业人士,如果有工友问“我是三期尘肺,法律应该陪多少钱?”包子也需要重新慢慢找回法律来看,不能掐指一算就说个准确数字。但包子 在这么多年来与各行各业工友的广泛接触中,却是深刻体会到我们的劳动法律还是有着太多太多不完善的地方,工友维权时遇到的问题更是无法数尽,而推动法律完善、突破,则需要有工友进行斗争,否则劳动法律不但不会进步,还有可能会因为楼继伟之类的官员而往着不利于工人的方向倒退!

在生活中,包子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很多比他小一点的都亲切地喊他叫“包叔”,这是因为他非常善解人意,经常想的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

如今,包子被带上了手铐,关进了看守所,可想而知生活会过的怎么样。快要过年了,希望他早日归来,希望所有关心尘肺工友、关心包子的工友们、朋友们、同志们一起努力,让他早日回家!


新生代主编杨郑君(包子)